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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乔】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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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见面

持续掉线的小乔

啊好虐啊

　　
　　叶修等了王杰希足足一个月，所幸他终于在暴怒的边缘见到了王杰希。
　　
　　这一天，叶修在经历了被陈果强制戒烟，被迫喝下了魏琛调制的鸡尾酒，洗完的羽绒服没有干以及辛辛苦苦赶出来的稿子又一次被客户驳回等等一系列糟心事之后，终于等到了一点乐呵事。
　　
　　“不是我说啊老叶，这房子我真没法设计了，巴洛克就巴洛克吧，人两口子又爱上红木家具了，还硬要结合到一起！这也就罢了，又不是没有过，我刚画好，男主人又搞来两根罗马斗兽场的柱子，一定要放客厅里，你这让我怎么放？干脆把你放进去镇宅得了！我现在总算是理解当初小乔乔有多难过了。”魏琛一边往酒杯里加番茄酱一边跟叶修倒苦水，末了还给弄了半杯伏特加进去，搅了搅后硬是塞给在一旁老神在在的叶修，要叶修喝下去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不等他反应过来，方锐就跑过来对着嘴给叶修灌了进去，两人见势不好赶紧撤离，美名其曰是改图去了，徒留被伏特加烧的晕晕乎乎的叶修坐在吧台上用意念诅咒这两人。
　　
　　所以当还不是很清醒的叶修在小区便利店门口看到胳膊上绑着三角巾的王杰希时懵逼之余还有点幸灾乐祸。
　　
　　“哟，这不大眼儿吗？盼来盼去可终于把你盼过来了，不容易啊！欸，这怎么的？被人打啦？”
　　
　　王杰希对叶修的嘲讽已经有免疫力了，故也不理会他，只答道，“一帆呢？我来找他。”
　　
　　叶修也不答，溜达进便利店买了一瓶水并一包烟，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却也不点，手里摩挲着打火机，扬头示意王杰希跟上。
　　
　　“一帆不在，回家去了。不过我说，大眼儿你真被打了？”叶修叼着烟说话模模糊糊的，听着没来由的有些气不顺，王杰希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平静的回答他，“老爷子打的。”
　　
　　若不是挨了这顿打，他也出不了家门。
　　
　　叶修闻言也不再说什么，带着他回了工作室，进门后除了苏沐橙打了声招呼以外其他的人王杰希也都不认识，叶修也没做介绍，直接把他领去了乔一帆的卧室。
　　
　　“不是我骗你，一帆真不在。你要是早来个两天倒是能见到他。” 叶修喝了口水，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说了。
　　
　　 “一帆父亲去世了。”
　　
　　
　　
　　是夜，王杰希躺在乔一帆的床上，小臂骨缝处还有丝丝缕缕的疼痛渗出，明明是轻型石膏，却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本来他想着直接回北京去找乔一帆的，结果机票高铁票全部售罄，他只好订了第二天一早的高铁票，呆在这里等天亮。
　　
　　来之前他看完了乔一帆那本日记。其实那个本子一点也不厚，只是前后差距太大，像是两个人。
　　
　　那荒唐的一晚就像一个分水岭，不仅横亘在他们的关系之间，更表现在那本日记里。从那晚以后，原来欢快的叙事就变得痛苦而压抑，王杰希看着那些断断续续的描写，试图从干巴巴的描写里面抠出一两个开心的字眼。
　　
　　没有，一个也没有。
　　
　　当中有一页是空白的。
　　
　　却又不全是空白。
　　
　　页眉写着日期，当中有一句话是“我没什么好说的。”
　　
　　纸页皱皱巴巴的，洒满了泪痕，像是谁破碎的心。
　　
　　王杰希往前推了一推，那日期恰好是乔一帆流产出院的第二日。
　　
　　是以他不管不顾的要来杭州，甚至不惜接下暴怒的父亲狠狠落下的那一棍。
　　
　　他抛下了三十年来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只想好好看看那个人，问问他还愿不愿意在一起。
　　
　　愿不愿意原谅他的不重视。